进入冬季,空气污染有时室内比室外还严重,在室内,空气污染也不仅仅只有PM2.5,还有装饰材料、地板家具等挥发的TVOC、甲醛等化学污染物,以及各种细菌、病毒、尘螨。这个“室内”指的不仅仅是家里,还有办公室、学校、医院等人群聚集的公共密闭场所。除了带来喉咙不适、过敏、咳嗽等症状,还会会损害人体健康,尤其是呼吸系统和心脑血管,甚至成为重大疾病的诱因。
健康时报社发起“净享呼吸守护计划”,通过专家访谈,科普室内空气污染知识,呼吁大众重视室内空气污染的预防。
室内空气污染不仅仅只有PM2.5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副主任李庆云介绍,悬浮固体污染物中,PM2.5是大家比较关注的一种,主要来源于生活燃料、吸烟以及室外污染,长期接触损害呼吸系统。此外,还包括植物花粉以及微生物。室内的花卉常用来净化空气,但植物花粉也是污染源之一,尤其是过敏体质的人。细菌、病毒等微生物污染主要来自室外,不过也跟日常生活有关,比如空调长期不清理、厨房垃圾不及时清理等。
甲醛、甲苯是室内主要的气体污染物,多来源于室内装修材料以及家具等。它的挥发时间长,对人体危害大。日本横滨大学研究表明,甲醛、苯等毒害气体释放3~15年才能挥发殆尽,而世界卫生组织也早已将甲醛归为一类致癌物,并明确警示:甲醛和癌症尤其是儿童白血病具有关联性。
室内空气污染会增加肺癌风险
中华医学会内科学分会前任主任委员、解放军总医院呼吸科主任医师刘又宁教授
解放军总医院呼吸科主任医师刘又宁:“室内空气污染增加肺癌风险。对于室内空气污染的来源,相比室外,室内的污染源更多,更复杂一些。室外的污染物会通过门窗进入室内,而室内污染物在封闭环境下也排不出去,尤其是冬天,室内通风少温度高,家具中的甲醛等物质容易挥发,尘螨、细菌等也容易加重,污染物浓度相对更高,而肺作为人体与外界进行气体交换的重要器官则首当其冲。”
“吸烟会引发肺癌是公认的。这几年的控烟让吸烟的相对减少了,但是肺癌的发病率却不减反增。” 刘又宁教授介绍,“这与环境影响相关的肺癌发病率上升有关。”
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在对该院10年来1.5万多例肺癌病例进行病理分析后也发现,肺癌的病理型别出现了明显变化:以前的肺癌大多为鳞癌,而现在腺癌的比重较大。参与此项研究的中国医学科学院基础医学研究所教授杨功焕表示:“PM2.5的小颗粒可以进入肺泡深处,和腺癌的发生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
除了肺癌,空气污染还会增加普通人患上慢阻肺的风险,同时也会增加慢阻肺患者的住院风险和死亡风险,刘又宁教授表示。一项针对广东省4个地区(广州与湛江分别代表城区,韶关和河源分别代表农村地区),历时4年(2012-2015),受访者为20岁以上人群的研究显示,高浓度PM暴露与慢阻肺患病率增加、肺功能下降之间呈高度相关性。
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的《空气污染与儿童健康:清洁空气是良策》报告明确指出,空气污染会增加儿童期哮喘发生风险,导致儿童期癌症。
室内空气污染会引发心脏病变
上海第十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医师徐亚伟指出,空气污染伤的可不只是肺,英国柳叶刀(Lancet)在线杂志报道,英国NHS(国民医疗服务体系)刊文表明,空气污染可增加心衰所致住院和死亡,若减轻污染则可预防心衰住院并节省大量医疗保健费用。
研究者对来自于12个国家的35项研究进行了分析,并评估了包括心衰在内的空气污染健康影响。结果显示,所有气体和颗粒空气污染物(臭氧除外)都与心衰住院或死亡增多相关。如二氧化硫和二氧化氮每升高10ppm,相应风险分别升高2.36%和1.70%;颗粒物每升高10-μg/m3相应风险升高2%。①
上海第十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医师徐亚伟教授
上海第十人民医院心内科主任医师徐亚伟教授分析,空气污染使人体全身炎症反应增加,使机体处于氧化应激状态,增加了心脏病患病风险。室外空气比室内粉尘少一些,不过对健康的影响基本是一样的。
发表在美国《循环》杂志上的研究结果也显示,那些居住在马路附近、长期暴露于二氧化氮或PM2.5污染中的人,更容易出现左、右心室肥大现象。而且,空气污染越严重,这种心室肥大问题就越明显。在心力衰竭早期阶段,也能观察到类似的心脏变化。②
室内污染对3类人伤害最大
不同人群对环境中有害因素的反应存在差异,通常把对环境中有害因素反应更为敏感和强烈的人群称为易感人群。而室内空气污染的易感人群主要有三类:老人、孕妇和儿童。
一是老人、孕妇、儿童的身体本身免疫力较差,抵抗力弱;
二是他们在各种室内场所度过的时间相对较长,据统计,城市居民八成的时间是在室内环境中度过的,在此情况下,对室内有害物质的摄入量会相对较多,也更容易受到室内污染的健康危害;
三是儿童和孕妇的呼吸频率比一般人要快些,像婴幼儿呼吸的速度几乎是成人的两倍,每单位体重吸入的空气量更多,加上其呼吸系统和免疫系统正在发育当中,因此空气污染给儿童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保持室内空气,最好用空气净化器
为了解决室内污染问题,很多人使用空气净化器改善空气质量,甚至许多家庭中备有多台,为每个房间都提供净化空气。合格的空气净化器确实能够有效过滤病毒、细菌、过敏原、PM2.5等超细颗粒污染物,甚至有些产品还可以吸附甲醛等有害气体。目前,空气净化器是防止室内空气污染的最好选择。
中国家用电器研究院副总工程师、检测所鲁建国所长
鲁建国指出,市面上产品众多,参数不一,选购时要关注“三高一低”4个净化器性能指标:
高CADR值(洁净空气量):CADR值越高净化性能就越好。CADR值除以10就能算出净化器大致的适用面积,所以高CADR值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更大的适用空间。
高CCM值(累计净化量):CCM值表示滤网在“报废”之前能够净化目标污染物的总量。CCM值越大,则滤网的使用寿命越长。
高净化能效:在相同CADR值条件下,净化能效值越高代表越节能省电低
低噪声值:理论上高CADR值离不开大风量,但是风量越大噪声也就越大。在高CADR值的情况下,最大档工作噪声值应控制在60~65dB。
鲁建国提醒,室内甲醛污染不容忽视,甲醛挥发时间长达3-15年,空气净化器在甲醛去除能力上参差不齐,空气中甲醛的去除对整个空气净化器行业都是一个难点,持续去除就更难,建议大家选购大品牌,确认甲醛的CADR和CCM值,从而保障有效、持续去除甲醛。
“净享呼吸守护计划”关注学校、医院等聚集了儿童、老人、患者的公共场所的室内空气污染问题,后续还将号召更多企业参与共建纯净的室内空气环境,实现空气净化器进驻落地等活动,为公共场所大众的呼吸健康添砖加瓦。目前,首批计划进驻医院的活动已经启动,详情敬请关注后续报道。